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乒友
2013年02月04日 

乒友,是吾等一帮乒乓球友之间的习惯称谓。

说起打乒乓,自己最多算个半路入道难登大雅之堂的无名小卒,打球架式难看不说,一遇高手会立马败下阵来,惯用“我没蠃,他(她)没输”的遮羞语发布“战绩”。尽管如此,却从来是屡败屡战乐此不疲,竟还结交了一帮爱好相投的乒友。

小时候就知道我国“乒乓外交”享誉世界,乒乓球早被奉为“国球”。农村出身的我由于当时条件所限,从小学到初中一直到中专毕业,见过的水泥球台木质球案屈指可数,更甭想有专门“受训”机会,借“非农业”们练球歇息之机,用光板球拍颠会球已属幸运,能拿拍子在案台前“比划”几下算是不小的“待遇”。

参加工作后,单位每年举办运动会都有乒乓球比赛,同事报名参赛,每次都去助威加油。看球的机会多了,自己也自觉不自觉“掺和”进来。看别人打球,好像再快的球都能“粘”的上接得住快速挡回,那么自然流畅养眼,可自己一上场小球立刻变成了脱疆野马不听招呼。使尽全力攻球,球或栽网或飞出案台好远;接发球,不是左偏就是右拐让对方直接得分;偶尔懵回一球,又让对手反戈一击一板“毙命”。当时根本不懂什么抽、拉、吊、弹、拨、搓的球技,但已切身感受到乒乓球的神奇魅力,兴趣大增。有兴趣就想学,可没有乒乓教练愿收我这年龄大没基础的笨徒,只得比葫芦画瓢自己学着发球抽球搓球,才算有点入门。后来到乡镇工作,由于交通不便每周吃住在乡下很少回家,白天忙着“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”的工作,一到晚上,本乡本土的干部都已回家,就剩下我们几个离家远的同志在镇里值班守摊,倍感寂寞。此时,文化站里乒乓球室刚好派上用场。那几年,几乎每晚都摸拍练球活动身体,不仅球技有了一些长进,多多少少开始有点着迷。正是在乡镇工作期间,体会到了兵兵球在诸多运动项目中的种种优势:用房不多,两间就行;昼夜均可,不受天气限制;老少皆宜,运动量适中;不愁没人,两人足矣;全身煅练,练手练腿练眼练反应;文明快乐,无肢体冲撞气氛活跃;出汗解酒,一小时酒意消去大半(医生不提倡)。也正是从那时起养成了晚上打球的习惯,且形成了斜斜歪歪以守为主,稳步反击的“粘磨”打法。

也许是因为来自基层又念其学球执着的缘故,市里成立乒乓球协会时居然有幸成为其中一员。从此,见的高手多了,与本地各种“流派”的会员有了切磋机会,隔三差五还能参加一些小的“赛事”,结交的乒友自然多了起来。大范围在一块,乒友们表现得“周吴郑王”不失面子;小部分“铁”乒友聚一起,方显性格本色。一上场先讲好不兴让不发怒不赖皮的“三不”原则,再定一下“开球不练球,发球要抛球”的规矩,比赛才正式开始。开赛后,选手已没了斯文顾不上“形象”,在场下看比赛更是妙趣横生:有的人为赢球喜欢咬牙跺脚瞪眼,嬴个球高兴地架着胳膊转圈;有的人输一球“气”得拍案“惊奇”,口中一再絮叨后悔;有的人为早点取胜开发球就使出绝招,先法制人;还有的怕输得太多,用花拳绣腿的假动作迷惑对方失误;更有甚者,与在场的乒友交手没赢一人,忙打手机找比他弱的乒友捞本,怕弱手不来接着补一句“敢来不?”。等等不一,无法枚举,亲临其景,笑破肚皮!

乒友们都喜欢凑热闹,只要能欢声笑语,不管输赢都尽兴。乒友在一起从不对人评头论足,谈的全是球和友谊。打个好球,大家掌声祝贺;打出“臭球”,观众们会幽默地点评一番,再跟上句“窝囊人”的调皮话,接着全场笑声一片。尽管吾等业余选手打一辈子乒乓也不可能冲出小城,比赛起来绝对认认真真。大家都认准一个理,竞技性运动相互谦让不给力,与上级打“政治球”能赢偏输不诚实,如遇个别球有争执闹别扭不值得。讲认真,目的是为了摆出竞争架势,刺激别人兴奋打球,意义在于出身汗练身体保持旺盛的工作精力。

一有文才的乒友凭着对本人的了解观察,曾对我打乒乓的来龙去脉高度概括:出身农家,近30岁见乒乓,见之好学,拜师无门,遂闭门苦修,自成一家。其握拍奇特,不事正统,球风以砍式为主,百变不惊,我行我素,优以搓球能磨为长,号称“劳模”(老磨),尤以消耗对方耐力见长,不时强攻取胜。给出了“看似没所谓,实战难对付”的虚夸。

乒乓有形,快乐无限。误入“乒坛”,让忙碌的中年变得轻松愉快,在乒友这个群体中我一直收获的都是活力与激情,惬意与健康。至此我不能不对乒友们由衷发出“乒乓真奇妙,伴你活到老”地呼喊!直收获的都是活力与激情,惬意与健康。至此我不能不对乒友们由衷发出“乒乓真奇妙,伴你活到老”地呼喊!

 

作者:王友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