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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韵墨香讲儒堂
2016年01月16日 

冬日心情烦躁,坐立不安。还好有些许阳光安抚心绪,遂决定出门散步。不经意间,便来到了孟府。

走进孟府的三进院落,在院落西侧有一方别致的小院。远远望去,白色的石灰墙,青色的石瓦片,如水墨勾勒一般。在朱漆大门檐下,是一块蓝底黄字的匾额,上书三个大字:“习儒馆”。绕过屏风后,看到的是一片别有洞天的小天地,院内种了四棵玉兰树,虽已是寒冬,却依然铮铮而立。在小院的东西两侧,各有厢房一间。位于院落正北的,自然就是“讲儒堂”了。

来到讲儒堂,一股古韵儒风扑面而来:北墙正中挂着孟子的丹青画像,画像的两侧是一副对联,上联书“仲尼讲杏坛立言金声醒世玉振”,下联书“子舆居圣域举步乃法吐辞厥经”,我虽粗人,但也看的出笔格遒劲,绝非凡品。画像下方是一张八仙桌,配两把太师椅。在房间的东边和西边,各有一件红木屏风,东边的屏风上刻着《亚圣赞》,西边的屏风上是一幅意境深远的隐士图。更妙的是,讲儒堂内居然有上好的茶水,再加上一套精致的青花瓷器茶具,品茶赏画,真乃人生幸事。

正好赶上讲儒堂的工作人员在做拓片。堂内一张张方桌上,放着一块块碑刻,碑刻上面是一张张雪白的宣纸,旁边是一台台装着漆黑墨汁的砚台,砚台里放的却不是毛笔,而是一个个精巧的白色拓包。看着做拓片的师傅拿着拓包蘸着墨汁轻轻敲打碑刻上的宣纸,我跃跃欲试。习儒馆的负责人郑瑞琴主任笑着递过了拓包,我接过后涂上墨,拓包敲在纸上,一个黑团赫然出现。做拓片的师傅笑了,拿过我手中的拓包,边示范边说,“做拓片挺简单的,但是关键在一个‘慢’字。慢工出细活,你敲打快了、使劲儿了,恐怕是要翻工的。现在的人们都讲究速度,办什么事儿都太着急了。人这一辈子要干的事儿太多了,但总得一件件来,急什么呢?”

“是啊,急什么呢?”我琢磨着师傅的话,缓步来到太师椅前,慢慢坐下。八仙桌上是上好的龙井茶,小酌一口,满口余香。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地上,影影绰绰。看着眼前的孟子像,思想渐渐开始游离,恍惚中,我仿佛看到了孟子在邹聚徒讲学时的自信,看到了孟子在稷下学宫和别人辩论时的笃定,看到了孟子见梁惠王时的坦然,看到了孟子退而著书的淡泊。孟子一路走来,居仁义,养正气,他虽有着“舍我其谁”的志向和“守先待后”的使命却不被重用,更应该是心急如焚吧?可是他却一生从容,不能“兼善天下”,“独善其身”又何妨?不能“立功”,“立言”又何妨?终著七篇,燕翼千年。圣贤如此从容,我等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好着急的呢?

心忽的静了许多。耳畔是悠扬的钟罄之音,鼻端是若有若无的阵阵墨香,口中是清新淡雅的茗茶,身上是冬日里温暖的阳光。或许,喧嚣之时,也只有在讲儒堂,才能获得如此静谧的心境吧?

 

作者:程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