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城外宣网 今天是
文化邹城
文艺
邹城川味面条
2013年07月01日 

说起本地吃食上的特色,济宁甏饭、滕州菜煎饼和邹城川味面条大有三足鼎立之势。如果聊一聊“舌尖上的邹城”这个话题,大概一碗热腾腾的川味面条就在脑海里呈现了。

在邹城的大街小巷,甚至乡野的路旁,川味面条的店铺,有些还是路边的摊位,星星点点。人们喜欢坐在简易的桌椅旁,最好是临街的树荫下,屋里感觉放不开似的,甚至屋里的冷气也不如自然风亲切,热气缭绕,人头攒动,远远望去就有一种亲和和温馨在。桌子上的麻辣酱、咸菜还有醋永远是要添的样子,“老板,来个大碗,再冲个鸡蛋茶———”,“好哩———”面条爽滑,汤水浓郁,肉酱浇在面条上,香葱香菜末的清香随热气散开,再写意的舀些麻辣酱,洒上咸菜,倒点醋,用筷子轻轻一拌,胃口大开,那滋味是无法形容的,除非你亲自体验:碗面条下肚,一天的精气神。

川味面条的麻辣飘香,到了相距辽远的山东邹城怕也淡了许多,而它翻山越岭,来到这里落地生根,发扬光大,不能不让人艳羡邹城人的口福。

捋一捋川味面条在邹城的发展史,大概是和邹城煤田的开发同步的。20世纪70年代,也就是三十多年前,贵州六盘水矿区成建制的迁到邹城组建了兖州矿务局,西南云贵川三省的矿工们拖家带口云集邹城,说邹城是个移民城市也不为过。彼此的融合里便带着新气象,影响是相互的。单从饮食上说,西南的麻辣和邹城的实惠有机结合,本地司空见惯的面条里添加了川乡的元素,极具特色的川味面条就这样应运而生了。

想家的男人吃完一碗热腾腾的面条,不由得大赞,女人们很得意;工友们来窜门,品尝着美味的面条,在赞美声里男人也很得意———工友们于是撺掇嫂子开一家面条铺,可以想象第一碗川味面条被端出的情景,热腾腾的,一下子就模糊了他们从邹城到家乡的距离。

面条飘香,很快就走出矿区,逐渐风靡邹城。邹城人在川味面条的流转中逐渐掌握了面条的做法,也可以说川味面条本地化了,经济实惠、麻辣鲜香———邹城和川味面条真是一个很奇妙的组合。

早饭我喜欢做面条,走川味的路子,定位为刘氏邹城川味面条,仿佛街上三嫂、李五之类的面条风格。面条爽滑的原因是什么呢?其关键是鲜面条,还有沸水里添加了湿淀粉,我如法炮制。正好家里有排骨汤,准备小试身手。热油爆炒葱姜、麻椒,煸炒肥瘦适中的肉末,倒入蚝油,把稀释的黄酱靠好,秘制肉酱大概就做好了。碗中放入香葱香菜末,沸水浇入,捞出面条,浇上排骨汤,舀上一大勺肉酱,一碗香喷喷的刘氏邹城川味面条上桌了,麻辣酱、咸菜不必亲为了,我用老干妈、玉堂酱菜凑数,当然它们的味道提升了我的面条的品味。家人很赞,我也很得意。

200742中午,在凤凰山路一家据庄生说很正宗的面条馆喝了一次记忆犹新的面条。说记忆犹新,庄生在文章里提及过,我也记在了当天的日记里。我们记叙的角度不同,可以参见。那天是他的生日,我陪他去邮局领茅台酒厂征文的纪念品。中午他请客,一人一大碗面条,至于要了几个小菜记不清了,反正那瓶茅台酒当天没有拆封,面条爽滑,我喝得很爽,为庄生和我一块分享他的快乐。他喜欢吃辣椒,鼻子上沁着汗珠,川味面算作长寿面了,白净的脸上泛着幸福的红光。

邹城川味面条回味悠长,其秘在肉酱和麻辣酱。因为秘制,便有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,不排除一些人为的居心叵测,我听到过,说面条香是因为四川人吃老鼠,酱里加了老鼠油。老鼠这样猥琐肮脏的东西自然是倒胃口的。小道消息传播正盛的时候,也没有太多影响面条的火爆,看来并不站得住脚。

我没有问过卖面条的四川人,只是自己想当然的推断和澄清:四川人吃田鼠大概有的,但不是老鼠,老鼠油大概是做肉酱时添加的蚝油,蚝油、耗油、老鼠油,混作一谈,四川人说话蛮,交流不够,老鼠油事件可以算作一个不白之冤。好在邹城人理智不盲从,行动就是一种表达,于是川味面条星火燎原。

邹城人对邹城川味面条有着很深的感情。听说邹城人到四川出差,尝当地的川味面条觉得还不如邹城的正宗,这大概也有川味面条和邹城川味面条的差异。而在泰安,周边别的地方也有,面条的店铺分明挂着“正宗邹城川味面条”的招牌,作为地道的邹城人,还是引以为豪的。“老板,来个大碗———”虽然老板应承的口音有异,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面条端上来,就是这个味,真有忘了身在他乡的感觉。

 

作者:刘云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