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刚开了博客今天就不想写了,觉得没有什么可写的。“怎么能没有可写的?”老博客不解。是的,哪能没有什么可写的呢,不过是偷懒找借口罢了。我这个人实在不成器,“做事没长性,成不了事!”父亲说得没错。
忽然想起父亲来了。
父亲去世好几年了。几年?七年?八年?一下子居然想不起来了。我在刚刚恢复高考的时候就考上了学,毕业以后在城里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,父亲很是为我高兴,见面时常常说一些夸奖的话,慢慢地我对父亲严厉的印象有了些淡化,父子间的话逐渐多了起来,工作上的困难,家庭中的矛盾,都想和父亲说说,虽然知道他也给我出不了多少主意。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城里混,没有本钱,加上爱人有三四年没有工作,一家三口过得紧巴巴的,很少想到孝敬父母。现在生活好了起来,父亲却不在了!
孟府里有一棵硕大的流苏树,每年四月间,如雪的花儿笼罩着树冠,诱人的清香弥漫着古老的院落,让人产生写文赋诗的冲动。今年四月的气温太低,花儿也懒得开,计划中的孟府感恩诗会只好一推再推。快到五月中旬,花终于开了,望着那晚开的流苏,听着耳边孩子们吟诵的感恩的诗,我又想起了父亲:
感恩对于我
是这晚开的流苏
当我学会感恩的时候
母亲已经不习惯
住城里的高楼
感恩对于我
是这晚开的流苏
当我学会感恩的时候
母亲已经嚼不动
我送到她嘴的那片牛肉
感恩对于我
是这晚开的流苏
当我学会感恩的时候
父亲已经到了另外的世界
我能做的只是
清理他坟头上无情的荒草
感恩对于我
是这晚开的流苏
作者 殷延禄